歌笑笑笑笑

【五伏/宿伏】The Centre Principal（哨向）番外

番外 —— 开始前的故事3

 

 

“人类啊和猪猡牲畜都不一样，只是为了生存是没办法好好生存的，大部分时候都挣扎在一腔热血心怀理想和只想坐吃等死享受生活中间，没办法真的常年累月赖在一个地方什么事都不想。”

 

“连废柴Otaku都不行。他们可以什么事都不做呆在床上呆一天，但不可能脑子里只有啊，我好饿我要吃东西，啊我饱了我要睡觉，最次脑子里从早到晚都会有幻想吧。”

 

“顺便一提，我不是歧视otaku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举例说明。”五条悟双手垫在脑后躺在病床上说道。

 

 

 

“好的，我已经充分明白你很闲了。”家入硝子手里一刻不停的在解剖尸体，抽出空来拿着手术刀对着赖在那边的同期比划比划，“别躺在那里，待会有一年级的新生要来治疗。”

“新生。”五条悟动都没动，“悠仁带的第一届吧，要不要去指导一下呢~”

“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好，虎杖也不容易了，别去给他添乱。”

“说的什么话，五条老师可是最强的教师。”他伸出一只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新的S级术师哪一个不是我的学生，干脆去代课1、2次吧，说不定新生就突然醍醐灌顶能力突飞猛进全部成为二级术师了。”

“一年级就二级术师，还是去做梦快一点。”五条悟的确带出了一堆好学生，撑起了如今咒术界，但是要论惹出麻烦，他的学生们也可以夺得桂冠。

“怎么不可能，惠刚进高校就是二级术师了，都是我教导有方。”五条悟语气里有些得意。

 

 

 

“伏黑是自己天赋出众，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家入硝子无情戳破友人的自夸，“听说你们对战训练都不常做。而且那届三个人唯一死了的不就是你带着时间最长的伏黑吗。”

“……”

五条悟嬉皮笑脸的神色僵在脸上，沉默了好半响才搭腔，语气还是一贯的轻浮：“硝子说话真过分啊~我生气难过了日本可是会沉的哦，然后地球就毁灭了。”

“没那么夸张。”家入硝子做完工作拽着手套尖扯下橡胶手套，挂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终于分了个眼神给五条悟，“怎么，棘手的敌人全消灭了现在不能再麻痹自己了？”

 

 

 

“……只是普通的，觉得无聊罢了。”

 

 

 

最后五条悟也没在高校呆到虎杖悠仁带新生回来，他像个搞不清楚分类的垃圾似的，在各个地方晃荡来晃荡去。从校医室离开先是去京都把歌姬气的火冒三丈，又瞬移到自己大战前种草的甜品店吃了几个来回，最后在现在执行任务中的一级咒术师那露了个脸问需不需要他出手，结果无论哪一个地方都说战力足够不麻烦他了。

 

也是呢，诅咒方受了大创，一百年内都诞生不了什么强大的咒灵了。

 

啊，好无聊。

和平是很好啦，但真的很无聊。

 

 

 

他原来也不是一直都在工作里轮轴转的，也会有清闲没什么诅咒游荡的月份，那时他都在干吗呢？好像在找学生麻烦，不，实战教育学生吧。呀，他真的是个好老师，休息日都不忘学生的学业。如果再接着带学生应该就没这么无聊了。

可是不想再接了。

他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确有了一批聪明强大的伙伴，没有自己也能够很好的维持和平。他又不是什么热衷带小孩的人，现在的小孩越来越麻烦了，是代沟吗，有时都弄不懂他们想法。

说起来，自己也36岁了呢，脸倒是一直都很年轻。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没有像自己这么闲的，不是在工作赚钱就是陪家庭。可自己钱多到用不完，也没有想成家的打算。

 

 

 

家，他也曾今有过的。不是说五条家族，是更小更温暖的家。

 

 

 

原来他也是有的，家庭生活。如果休息的日子恰好是双休日的话就可以带惠他们出去玩，惠从小看着酷酷的样子，实际是个坐过山车都不敢的人呢。明明自己也有会飞的式神，坐个轨迹限定速度也不快的过山车却嘴唇都白了，看上去可逗了。

但如果自己坚持要三个人一起玩的话，惠一脸不情愿却还是会陪着一块上去。自己这时候会刻意坐在姐弟前面，这样用六眼能好好的‘看’到惠难得一见的惊恐眼神。五条悟想到这里不由得嗤嗤发笑，惠不知道他能看见的吧，不然肯定会和落地后一样摆出一副‘这有什么’的扑克脸。

津美纪应该也发现了惠其实不太擅长，每次玩完游乐园都会做惠喜欢的姜汁烧作为补偿，那孩子也腹黑的一面呢，不过出发点应该是想大家能拥有一起度过的记忆吧。

那么小的津美纪，现在也嫁人了。五条悟再怎样不在意人情世故，也明白自己这样年纪和津美纪不算相差特别多单身男性已经不太适合以监护人身份与津美纪频繁来往了。

 

 

 

还想再去啊，游乐园。

 

 

 

五条悟躺在庭院的躺椅上看天上璀璨群星，今晚的星星还挺多的，月亮旁边倒是一颗都没有。好像听到过科普说月亮旁边看不见星星是因为光晕太亮遮盖住了，并不是真的一颗都没有。

理论上来说五条悟的六眼比任何天文望远镜都要清晰，然而他看了半天，发现月亮旁边好像真的是一颗星星都没有。他手指圈成个圈，再仔细看了看，还是没看见一颗。在手指圈成的狭小圆中，一颗星星贴着月亮的边缘滑过天幕。

 

 

 

啊，流星。

怎么说，是该许个愿还是叹息一下一个生命悄然逝世了呢。两个自己都不相信吧，我都强到可以让人对着许愿了，怎么可能像少女一样对着星星在心里默念心愿呢。

他想到那眨眼即逝的光点，觉得有些可惜，流星是挺漂亮的，但一直呆在月亮旁边不更好吗，难得有颗这么近。

 

 

 

五条悟干脆闭上了眼。他什么都能看见，此刻却没什么想看的，什么都能做到，于是也什么像做的。可是他并不能什么都不看，六眼注定他一生透彻人间，也并不能真什么都不做，至少存在这点他需要日复一日的执行。

“真的是像猪猡牲畜一样无趣。”

他人生里第一次绞劲脑汁想办法让自己什么都看不见，方法也很简单，只要他睡熟了就好了。他小时候好像是有过的，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只不过三大家族错综复杂，他稍微大一点就没进过深眠了，后来又学会了反转术式，正式与睡眠划开界限。

意识遁入黑甜是什么感觉他早就忘记了。

 

 

 

他努力的回想，尝试放松精神进入状态，最后还真成功把眼前变成全黑。

全黑里好像又有点红？

 

 

 

四周逐渐亮起，原先看起来是红的地方沉淀成黑色，汇成一个熟悉的图案。

“……两面宿傩？”五条悟露出个见到粥里苍蝇的扭曲表情，“你不是早被我杀了吗？”

红发男人躺在牛头骨堆上：“就算是你想让我立刻死亡也太自大了，到我灵魂彻底消亡还要几年。”

五条悟观察了一下领域，感觉边缘在逐渐模糊缩小：“也就是说正在死是吗。呀，真是辛苦你了。”

两面宿傩嫌弃的叹了口气，觉得这人真是小孩子气。

“你到我这，是也想死吗？”他眼眸一转，露出个恶意的笑容，“我知道了，你没了‘生’的欲望。”

 

 

 

“恭喜你，死了应该能成为强大的诅咒。不如现在就自杀如何。”他四只眼睛全部盯着五条悟，嘲讽说道，“反正你现在无聊到想死吧。”

大概是真的太无聊了，五条悟还真的和他聊起来：“你成为诅咒之前也是人类吧，千年之前的最强咒术师最后究竟怎么死的。话说回来，你对生前还有记忆吗？”

两面宿傩观察了一回，发现面前人真没有要动手的迹象：“别搞错了，我是咒物里诞生的诅咒，不是什么人类堕落成的诅咒。千年前人是怎么死的，关我什么事。”

“总不可能是自然老死的。”五条悟的声线拉长了些，“说说看嘛，反正你也没事做。”

 

 

 

“……”两面宿傩沉默了一回缓缓开口，“咒术在怎么造诣巅峰只要是人类都是有局限的，因为缺少了重要的一环，理解怎么都不能完整。”

五条悟有些意外诅咒竟然真的说了，两面宿傩的确是个登峰造极的人物，大概世间再也诞生不出这样的了。

“于是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放弃了‘生’吗？”

“我追求的从来不是强大。”两面宿傩撑着头看尸堆下的人，“你也明白的吧。”

五条悟没有因为两人地形上的高度差有丝毫不自在，还俯下身来捡了个牛头骨玩：“为什么把惠的阵建成那样，修改成强制力更高的不是更保险吗，还特意把人命留下来了。”

“怎么，你觉得是步坏棋？”两面宿傩笑道。

 

 

 

五条悟掰扯着牛角：“只是问问。”

他把牛头骨随手抛进血里，对这只有血和骨头的领域有些厌倦：“如果你成功从诅咒塑成人身，经历一个圆满后大概真的会到达极点吧。”

“可惜你碰到了我。”

他背着身挥挥手：“再见了，再也不想看见你。”

两面宿傩晃晃手指把歪斜的牛头摆回原位：“五条的家传术式很强，但别就这样满足了，你的天赋不只于此。”

五条悟的脚步停下：“我已经是现在最强的了，怎么，你觉得还会再出一个比你还强的吗？”

 

 

 

“一切水月一月摄。”

“你来这想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五条悟重新睁开眼睛，睁不睁开其实没区别，他已经醒了，只是生活总该有点仪式感。夜到后半，皎月高挂，众星避让。这漫天星光，却有人只盯着那个月亮，夜空中可不是只有月亮就够了。

五条悟的咒力回转，如果说他还想再看到些什么的话，大概是那些再也看不见的人。魂归故土，死后长宁，咒术师对死亡没了敬畏就会跨过一线，他知道伏黑甚尔的那段事，操作起来也不算太难，但总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无下限术式是将极限的假想引入真实，拥有六眼的人能够在原子级别操纵这份力量。他可以在两个原子间加上无限正，强行让它们三轴无法重合隔绝掉攻击，也可以加上无限负，汇聚成一个点后再放开造成巨大能量爆炸。

但如果他能再突破一点呢，突破三轴，不光在空间层面上操控还在时间上，或者他再精细一点，进入量子领域，这样也许他能到达另一个层面。

 

 

 

他看着这苍穹宇宙。

一月普现一月水，一切水月一月摄。

会有吗，唯一的那一个真我。

 

 

 

 

 

 

 

END

然后他死了(笑)，还忘了 但他找了万千月影中他最希望的那个，所有人都还存活的世界。

好了，必须要写的番外写完了。剩下的只有糖了。